字節更名,抖音轉“港”? |
發布時間:2022-05-10 文章來源:本站 瀏覽次數:3074 |
字節跳動等不及了。 上周末,字節系更名的音訊不脛而走——5 月 8 日,據媒體報導,字節跳動(香港)有限公司更名為抖音集團(香港)公司——這是該公司自 2012 年注冊成立以來初次進行稱號改變;5 月 7 日,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體系顯現,字節跳動有限公司更名為抖音有限公司,北京字節跳動科技有限公司也更名為北京抖音信息服務有限公司。 爾后,“抖音集團或將赴港上市”的評論再次席卷各大媒體頭條。 無獨有偶,4 月 25 日,字節跳動首席財務官(CFO)在空缺五個月后有了新的接棒者——世達國際律師事務所高檔合伙人高準(Julie Gao)將參加字節跳動擔任 CFO。對此,虎嗅在《字節企圖“驚險一躍”》一文剖析認為,這位享譽華爾街的律所翹楚不只熟悉美國、我國香港等地 IPO 流程規矩,還有著豐厚的中概股 IPO 實踐經驗,高準之于字節跳動的“任務”或是為 IPO 鋪路。 現在看來,從新 CFO 的錄用到字節系更名,抖音集團的上市計劃已然緩緩拉開帷幕。 字節系為何更名? 十歲的字節跳動一度被外界認為是一家 “ App 工廠”,但為國內用戶熟知且運用頻率高的無疑是抖音。 早在上一年11月字節跳動公布安排機構調整有意強化抖音之于整個集團的戰略地位時,便有業內人士認為,“梁汝波主導的這次安排架構調整,改變大部分便是將今天頭條、西瓜視頻、頭條百科(此前的互動百科)以及頭條查找等聞名產品劃歸給‘抖音’事務線。” 首先,抖音+今天頭條+西瓜+百科+查找的組合方法是一種化繁為簡、安排效能優先的調整。從孵化時間來看,“西瓜視頻”與“抖音”幾乎是一起起步,乃至在前期,集團內部更垂青的是西瓜而非抖音,成果抖音以6.4億DAU一騎絕塵,而西瓜視頻據極光大數據顯現,2020.3~2021.3期間月均DAU從4300萬跌至了3400萬,其內部地位自然會被削弱;至于今天頭條,雖是字節跳動的發家事務,但信息流明顯不是未來的趨勢,且在通過多年發展后現在天花板已然可見。 上海某券商互聯網剖析師周曉軍(化名)告知《我國證券報》,調整后字節在資源上更加聚集,“ 核心便是所有資源都導向公司更加認可的部分,不再四處反擊。抖音、TikTok、飛書的資源投入都在添加,增加乏力的靠邊站。” 況且,三者的商業變現才能也距離巨大,據彭博社音訊,字節跳動2020年廣告收入1831億元中, 抖音奉獻近60%的廣告總收入,今天頭條奉獻大約20%,西瓜視頻則占比不足3%。 其次,在將資訊、中視頻、查找、百科并入抖音后,抖音+今天頭條+西瓜+百科+查找的組合方法能補足抖音在內容形狀豐厚度上的缺失;另一方面,商場數據顯現,西瓜視頻和抖音的用戶重合度僅為11.6%,渠道生態打通后或許能通過內部的整合產生新的增量,繼續保持抖音在用戶流量、運用場景、復用層次上的高速增加;而且根據不同 App 用戶的行為樹立更立體用戶畫像,進行更精準的信息流(內容+廣告+電商)投放。 對此,虎嗅作者“商業化VIEW”撰文指出,字節跳動復現了互聯網巨子的干流商業化演進途徑,即在集合規劃流量后先進行流量變現,再挖掘技能溢出價值(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增值形狀)。他還進一步指出,字節跳動的廣告資源正往兩個方向升級演進: 今天頭條、抖音均歸于字節跳動前期做的泛流量產品;懂車帝、住小幫、幸福里均是中后期筆直流量外擴的產品,其價值在于承接泛化流量并借助筆直產品帶來流量增值,以延伸出更多變現場景。 字節跳動海外流量資源正快速商業化,強勢助推國際化營收的增加,2021 年正式將海外推廣營銷資源參加巨量引擎,并開放海外產品資源(TikTok、BuzzVideo、TopBuzz)以滿意廣告主的海外推廣需求。 終,集團實施事務線 BU 化(Business Unit,事務單元),闡明字節跳動正逐步從曩昔根據職能劃分的安排架構體系向事業部制架構轉型。因為調整之前,字節跳動在發展過程中逐步形成了 “大中臺+小前臺” 的安排體系,而不是像阿里、騰訊那樣按照產品、服務、事務集群或利潤中心來組建大事業群 BU 架構。 不可否認,字節跳動這套安排體系在曩昔一段時間展示出了強悍的作戰才能——曩昔幾年,字節跳動在“快速行軍、快速試錯、快速調整”的策略下攻城略地,通過出資200余個項目(對外出資公司超400家,不乏Musical.ly、沐瞳游戲、Pico 等明星公司)將觸手伸到了企業服務、文娛傳媒、人工智能、保險經紀、數碼科技、教育培訓、醫療服務、房產服務等十余個賽道。 聚集到詳細事務,據媒體報導,字節跳動實現一個產品功能時,從預備上線到復盤快只需一周,“小前臺”機動性優勢被充沛放大;至于“大中臺”則更像一個從技能、用戶運營、商業化上協同支撐的運轉中樞,大極限確保各個事務板塊協同功率和資源分配。 拆解這200個出資項目不難發現,字節跳動出資訴求多是根據事務、技能的協同和彌補,并敏捷將外部資源嫁接到本身事務體系,以閃電戰的方法在細分賽道“軍備競賽”中達到數據反超,這亦是字節系曩昔在產品端總能“大力出奇跡”的邏輯之一。 不過,當字節跳動這個巨大帝國職工數擴張到超十萬數量級時,這種安排體系的局限性也露出無疑。比方,《深網》在新文章中剖析稱,“當一家生長性企業專注于單一或類似賽道時,將每個事務都能用到的職能部分歸在共用‘大中臺’中的確能進步功率,樹立快速迭代機制,且有利于立異事務的孵化生長;當多事務渠道進入安穩時期增加放緩,大中臺反而成了安排功率的拖累。” 在《晚點LatePost》報導中,2020年字節跳動平均每個職工每年撐起收入,和其它科技巨子達到 10 萬人規劃時的人均奉獻收入相比,字節跳動根本墊底,且其人均產出接連三年都在下滑。 另外,字節跳動的行軍道路接連踏入本地生活、教育后,商場反應卻始終不盡如人意,通過一年多的嘗試都未達預期;至于張一鳴毫不勉強“氪金”的游戲事務,相同缺乏亮眼的成績自證。源于此,2021下半年字節跳動連續傳出教育、商業化、游戲團隊裁員的音訊。 綜上,字節跳動將西瓜視頻、今天頭條及各個垂類服務使用并入抖音,旨在強化抖音之于字節跳動“超級使用”的用戶心智,使其不再單單是一款App,而成為字節大事業部,尤其在分化商業營收方針時能夠充沛分配資源。 如此看來,字節跳動更名抖音集團也變得水到渠成。乃至,2020年便有音訊稱,字節跳動正研究分拆抖音赴香港上市,并與高盛等投行洽談上市安排;隨后2021年3月24日,小米前CFO周受資走馬上任擔任字節跳動CFO,再次掀起一波字節上市評論潮。 現在,字節跳動在短短一個月內,先是錄用新 CFO 為抖音集團赴港上市找到了“扶手”,然后通過品牌一致及內部流量和成績互通擴大抖音優勢,繼續強化其作為字節跳動“超級使用”的心智,無疑預示著抖音 IPO 進程正在迫臨。 不過,浙江大學國際聯合商學院數字經濟與金融立異研究中心聯席主任、研究員盤和林認為,抖音如若挑選現在啟動上市,可能并非是好機遇。他進一步指出,“抖音無疑是一個成功的使用,但流動性在現階段對IPO來說是一個應戰。對于抖音而言,或答應等待商場在一個安穩估值的時期再追求上市。若當下強行上市,現階段對于抖音的估值難言樂觀。” 張一鳴并非“退而不休” 上一年5月,張一鳴宣布卸職字節跳動CEO一職,字節跳動聯合創始人梁汝波成為接棒者。 與此一起,天眼查顯現,張一鳴退出天津字節跳動科技有限公司的主要人員,不再擔任履行董事;張一鳴還從西藏源代碼股權出資合伙企業(有限合伙)、西藏源尚股權出資合伙企業(有限合伙)的股東中退出,并不再擔任北京有竹居網絡技能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另據《晚點 LatePost》報導,張一鳴已正式退出字節跳動董事會,將席位交給梁汝波。 早在2016年,張一鳴就公開表達過自己對于大公司辦理的觀點,“隨著公司生長,事務越來越雜亂,在擴大人員規劃的一起人才隊伍不可避免的會被稀釋。” 對此,張一璠(資深媒體人,化名)向虎嗅表示,前幾年咱們還在評論字節跳動怎么成為一家 App 爆品工廠時,張一鳴就已經在考慮安排迭代。“無論媒體報導仍是商場重視,對于字節跳動這家公司都是滯后的——咱們單純評論內容層面時,張一鳴將產品鋪到了各大賽道;等咱們重視到其產品矩陣時,他在考慮怎么辦理這個超十萬人的安排,乃至更早(張一鳴微博在2011年就已經在考慮安排辦理)。” 他還進一步彌補道,在TikTok面臨監管風云之前,張一鳴在公司八周年前后已經在內部提出將“安排辦理”變成字節跳動接下來的建設要點,“相對于詳細事務,他開端(張一鳴)更重視公司戰略及企業文明建設。” 問題在于,字節跳動崛起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意料,這家成立于2012年的公司在通過短短9年的粗野生長后職工人數敏捷達到11萬,放眼國內外如此體量的公司也屈指可數,而怎么辦理好這個巨大的安排無疑對公司掌舵者提出了新的應戰,也非常檢測掌舵者的認知。 梁汝波與張一鳴相識于大學,之后2009年的九九房項目、2012年的字節跳動項目,兩人一直是創業伙伴(聯合創始人)。梁汝波擔任字節跳動產品研發負責人期間,曾主導過多個重要產品和事務,包含今天頭條、頭條號、廣告體系和用戶增加體系等。 尤其,2020年起,梁汝波開端負責集團人力資源和辦理等作業,正是這個時間前后,字節跳動全球職工數從6萬人增加至11萬人,成為我國互聯網職工數僅次于華為(2020年數據約19.4萬人)的存在,從這個視點看,梁汝波或許比張一鳴更適合掌舵字節跳動接下來的發展。 不過,即便張一鳴卸職字節跳動CEO,其目前仍擔任數家字節系公司法定代表人、高管,包含北京字節跳動網絡技能有限公司、北京字跳網絡技能有限公司、北京石貝科技有限公司、天津字節跳動辦理咨詢有限公司等,而梁汝波擔任法人的多數公司也由字節跳動有限公司直接或直接全資控股。 所以,不免有人猜測張一鳴作為字節跳動帝國背后數百家公司的實控人處于一種“退而不休”的狀況。 比方,1月21日,“ TikTok 全球營銷主管 Nick Tran 因策劃虛偽營銷被開除”的音訊在外網不脛而走時,虎嗅從 Pandaily 獨家報導得悉,Nick Tran 被開除,或與其在2021年12月底建議的“ TikTok Kitchen ”系列營銷活動有關——張一鳴乃至在內部表態稱,“這些活動既成為負面的、笑話的新聞損傷品牌,也給事務帶來嚴峻損害。”隨后不久,Nick Tran被開除的音訊便被媒體爆出。 可見,即便張一鳴已于2021年退出字節跳動董事會、并將字節跳動CEO職務交棒給梁汝波,但其毅力依舊在字節跳動這家公司發展進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無疑是監管以及整個公司戰略推進不愿意看到、且急迫希望澄清的誤解。 這次字節系更名,據新京報報導,抖音集團(香港)有限公司旗下共有三位董事,分別為字節跳動CEO梁汝波、莫肇棋和張鵬,公司性質為私人股份有限公司,并未有張一鳴的姓名。在上述查冊網站上,梁汝波的委任日期為2021年7月23日,運用我國籍護照掛號。 天眼查數據顯現,梁汝波已有十余家字節系公司任職信息,包含北京微播視界科技有限公司、北京光錐之外科技有限公司、上海映脈文明傳達有限公司等,均由梁汝波擔任法定代表人及履行董事。 此外,梁汝波還在北京飛書科技有限公司、北京文星在線科技有限公司、成都不亦說乎科技有限公司等十余家字節系公司有歷史任職信息,多為法定代表人。 這些信息發表至少闡明,字節跳動正完成從“張一鳴年代”到“梁汝波年代”的權力交接。 |